已头痛了几天?现时的我,已无力再去追寻头痛的根源。任何动用到头脑的问题,即使再简单的,对我来说,都会是苦思一场。何时开始并不重要,我只想要有个明确的终止日期,一个让我的痛苦得以结束的时间。我或许固执,但我不是想死。所以,药物在我依然找不到理由吞下的情况下,执行了它一生唯一的任务。但它只执行了任务,却未把那涉及化学生理物理等一堆科学的复杂任务完成,它的牺牲并没得到预期的成效。最近肚子总是很失常,吃了的东西会消失无踪,吃了和没吃一样。没想到,药物吞进肚子后,也面临一样的怪异现象。
妹妹在开学前无端端塞给我头痛药,难道她早已预测到我这场大战?药都只剩下最后两颗了,她的好意只带给了我温暖,却不能帮我从病痛中脱困。这段期间,除了吃和梳洗,几乎都在睡梦中渡过,在和头痛抗战着。这是上天编排好的战略吗?在我因为意识到学业面临危机,想要作最后的垂死挣扎时,就摆下这擂台阻挡我的去路。只要稍微施出一个拖字诀,我就已来不及翻身了。
唉,我就这样认输,可以吗?我真的无力了,好累。就说我无能软弱吧,我已不想顽强地否认、不要再向任何人证明些什么了。既然都嫌弃我,就彻底点让人嫌弃得更理所当然、验证那些专为我而设的负面评价吧。我好想问问,我可以哭吗?其实也只是问爽而已,因为我没经过任何同意下,又再偷偷哭了。心伤突然似乎一直在延续着,在头痛迷糊的睡梦中,难受在混乱的画面中渐渐成形。浮现的画面好真实,很多的情景我已无法分辨真伪。是梦境或是真实的,我回答不了自己这简单直接的问题,又是苦思一场。
男孩子不该轻易掉泪,这我懂,要我认同也不很难。但是,目前为止我应该依然办不到。在病痛中,骇然惊觉自己的重组计划根本行不通,连最根本的出发点也很有问题。原来,指南针附近一直有着磁场干扰,方向并没想象中准确。以为有型美观的外形设计图,在别人眼中原来只是笑话,甚至会造成干扰。篱笆也可以省略了,因为我方圆一百公里之内,都不会有东西靠近。脚步再次凌乱,让自己摔倒的并非绊脚的石头或香蕉皮,而是自己的左脚绊右脚,又或者右脚踢到左脚。
你在我意料之外地突然出现,融化般杀人的笑容及开心,轻易地绕过我守卫森严的心门。你无心自在地在我身边走过,却因此留给了我笑容及开心,这两颗包含无限终极力量的种子。你给我的影响,应该是正面的、是带着激励性的。但我却不能克服贪婪这恶性根,我不能自禁地期待着你的陪伴,想要在那种子成长的一幅幅画面中,有我也有着你。你早已突破“期待-心情”这定律,我没期待却也会受你影响,稍微的期待后的失望所带来的伤害,就更不言而喻了。
药一颗颗地继续丢进那能让一切消失无踪的黑洞,或许可以试试把心伤也一并推下那深渊。是否也该将想你那一部分的心,也狠心地丢弃呢?这样或许就能不再心伤,也不用想太多,进而解除头痛的警报。但到时候,我将成为个没心的人。因为,想你已用尽了我的心每一个细胞,要丢弃的将会是整颗想着你的心。而我,情愿多受点头痛的苦,也不愿将你赶出心扉,不舍得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及开怀的开心。
头痛、心伤,在这不断下雨的考试季节,顽固的延续着。
好想知道,在这段没见到你的日子,你是否都带着笑容地,开心如昔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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