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乖离了一贯的做法,真的会有无法预料的风险,恶梦要开始了。这小孩子,善良地拿着我从未看过,甚至没听过的药到我家,还很细心地帮我上药。他说,这药性很强,伤口会很痛,但很见效。另一个朋友,则附和着认同。好吧,那就相信你们吧,只要我的伤快点好就行了,我还想打球呢。生孩子的痛才是十级的痛,我这三两级的应该还好吧。突然觉得,女生很伟大,让我有点感动+钦佩。要怎么才能体会到那十级的痛楚呢?另一个朋友建议我下辈子当女生,当我胡言乱语时,他们通常都不理我。
躺在地上,药开始渗透进破裂的伤口,表情扭曲的我开始怀疑,这痛不只那么的三两级。这药果然很强,只是,那味道很熟悉又很奇怪,有点不对劲的感觉。朋友在研究着药的说明书,发现了新大陆,然后递了过来给我看,有点笑笑阴险的样子。有那么一句,是这样写的-“不能涂搽在损伤的皮肤上”。我明白了为何那味道如此熟悉又奇怪,那不就是一贯用于舒缓肌肉拉伤酸痛的药吗?!是的,就是那种搽了皮肤会辣辣的那种药。
流了一滩脓水后,伤口看来好像发黑了。我开始胡思乱想,该不会搞到整只脚都变黑吧?我不想就这样被锯了一只脚,我是不能死的,也一定得活得很好很好。难怪伤口会那么痛,我开始思索着,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感觉上我好像被故意下毒报复。未免伤势恶化,我赶紧被送去诊疗所。我朋友说会等我回来,他说他有点内疚。好好内疚下啦,我已开始害怕去到诊疗所时的情景。其实,这不是他的错,反而很感激他特地拿药给我,虽然,拿错了。还是很谢谢那关心。
途中,想起小时候踩到玻璃碎片后,不想被家人知道而自己偷偷躲在冲凉房自己处理伤口。但是,沾满鲜血的鞋子还是被家人发现了,沿着血迹走,家人很快就逮到我了。被押往诊疗所时,我才开始哭了起来。看着还刺着玻璃的脚底,不断地恳求不要看医生的我,最终还是被封了几针。突然,我的情绪陷入了思念模式。好想现时有人陪着,也渴望握着我手的,不是我自己的手。
单着脚跳进诊疗所,竟然被笑,我好可怜。医生帮我洗伤口时,一点都没考虑到我的痛楚,还大力地挤压伤口的脓水出来,好没有良心。在那个时候,我找回了小时候自己处理伤口的狠及勇气,把那不只三两级的痛给忍了下来。我离开小时候已很久很久了吧,这只是现阶段的我该有的忍耐力及勇气而已,难道还要哭哭啼啼要人哄?我已不再是小孩了,嗲嗲撒娇这专长,就留给下一辈子吧。但是,我还是很想嗲一下,想有人让我撒娇有人疼。或许,我就是无法成长起来,总得待在软弱的阶段。
医生说没大碍,希望如此啦。我很需要强而有力的双脚,逃离这延续了多年,软弱无法成长的阶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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